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落入发间,沾湿了枕头,脸腮贴过,是一片冰凉。
他抿紧了唇,好一会儿,方继续道:“不反,我们的儿子、孙子,都会如……”
“不准说……”曲妙妙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说,我不想听。”她自欺欺人的不肯听后面的话。
紧接着,哽咽声刺破了一室宁静。
那双捂热的小手勾住他的脖颈,哭了一阵,又去吻他。
两个人在悲伤中热切,最后化为满腔纠缠。
月牙挂在树梢,从云后欠身,有微风吹过,抚过柳梢,也抚过窗外羞人地呜咽。
次日一早,曲妙妙像没事人儿一样。
起床洗漱,又去点春堂请安,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情。
崔永昌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忧了许久,可她不开口,他也不好主动去问。
又几日,曲妙妙接了赵氏来家,安排在秋明居住下。
“喏,除了那几件小衣是我做的,其余一应,全是我娘跟宝梅她们赶工出来的。”
厚厚的几摞衣裳,另有鞋袜一应,整齐地码在软塌。
崔永昌笑着进屋,打一眼那些衣物,顺嘴道:“这针线活儿可真好。”
曲妙妙放下手中的油印样子,抬头道:“那可不,就连宝梅的本事都是跟着她老人家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