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更是燃了一团火气。
红豆糕在指缝里被碾碎,稀稀拉拉地掉在脚边的地上。
绒面黑底的官靴上落了几点子碎屑,崔永昌狠狠拂开一旁碍事的竹枝,丢开路喜,阔步绕前门儿,走进屋里。
曲妙妙正给菩萨上香,听见动静,当是宝梅又过来烦人。
“不使你道歉,我受不起。”她耍着小性子叱骂。
却听不到后续地应声。
曲妙妙抿紧了唇,扭头又要纷争:“你这丫头,真要造反不……”
话到舌尖,她和着口水,又生生给吞下去了。
面前,某人手上不知抓了一把什么,脏兮兮地捏紧了拳头。
他脸上带着寒意,抿紧了嘴,瞪着眼,恨不得要吃人。
头一眼,她也是怕的。
只刹那,却又不怕了。
这人从不动手,无非是拌两句嘴罢了。
再说了,这回错的是他,自己可不理亏。
“看什么?你要走了,还不能让我安排了后路?”她没好气的到门口红木脸盆里沾湿了帕子,给他擦了手。
又念道:“要我说,我也不盼那些,你若是走,咱们早些和离,我不挡你的官运,你也别碍着我的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