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爵爷一肚子的委屈被崔家母子俩一唱一和的唬住,再往下说,自是容易许多。
崔永昌先给纪爵爷赔礼,又说那赵恒印的事情不与他相干,纪家或告至官府,或拿了人抵命,但凭发落。
正午的太阳将影子点的豆短。
左右两个石狮子昂首抬掌,轮廓落在地上,划出浅浅的圆弧。
府门外,路喜亲自摆了杌凳。
“你小子当真不管?”纪爵爷要上马车,顿了片刻,又朝台阶之上问了一句。
匾额下的阴影里,崔永昌笑的一脸温和,摇头道:“您就是把人给剐了,也不与我相干。”
“好小子,是个有情义的!”
纪爵爷高喝一声,马车直奔知府衙门而去。
回香雪堂的路上,路喜好奇地问:“少爷,咱们真不管啊?”
前头曲妙妙出来迎人,应是听到了这句,笑着上前道:“不管什么?”
崔永昌伸手拉住小人儿,也跟着看向路喜:“你问他。”
“我……”路喜急地跺脚,挤着眼飞速地想,猛地睁眼,跪下赔笑:“春姑姑要拿我开罚,少爷不管,还求少夫人您帮着讨个情才好。”
春姑姑为何要罚?
还不是因书房那事儿。
曲妙妙瞪路喜一眼,拉着崔永昌就往主屋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