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边竟没了消息。
“那个小没良心的!她兄弟跟她是一路货色!”崔永昌打着圈子地抱怨, “爷几宿不睡的为她熬灯, 面容枯槁,头发都掉了不少,她竟心安理得的没个动静!”
路喜蹲在外头院子里砸核桃, 浅琥珀色的核桃仁儿堆满了跟前的小筐。
“爷,您吃几个, 听说是能生发。”路喜献宝似的把筐子往跟前推了推。
崔永昌嗤他:“去你的,谁要吃这个?”
路喜急了:“您不吃, 干嘛弄这一袋子叫我来砸!”
崔永昌扫他一眼, 直骂蠢货。
抬眼, 便瞧见宝妆在门口站着。
崔永昌登时目光清亮,磨着脑袋朝她身后去看, 嘴里急切切道:“阿娪人呢?她去点春堂了?”
宝妆比宝梅和善, 且是个知礼得好姑娘。
先是一笑, 又说少夫人在南外楼请世子爷吃酒。
一声‘少夫人’,只叫崔永昌面上颜色缓和不少,顾不得多问其他, 就跟着上了马车。
南外楼有一处雅间不设酒水桌案, 四面又做了隔音的布置, 早年间是辛氏在此处理事项的地方。
现下则改做了曲妙妙的书房。
秋香色幔帐上绣着浅柳黄花,绕过梁柱,便见她伏在桌案, 手上翻看着薄薄的两页纸。
许是上头写了什么紧要,她微微蹙眉,眼睛在几行文字上徘徊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