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映悬点了点头,还有担忧,又借口到外头小花坛后,使了两个手下的衙役再去探看,生怕崔永昌醉酒出事。
叫宝梅瞧见,学给了曲妙妙听。
曲妙妙眉梢一搭,只摇头叹她兄弟心善,顺带骂了几句崔永昌真是没良心。
转天铜掌柜的上门,拿了厚厚的一叠供证来说事。
“全都问了?”曲妙妙捡了几个紧要地翻看,又把供证放下,只跟铜掌柜说话。
“那天当值的五个朝奉、票台、折货都查了一遍,连带着两个未满师的后生都拿了问话,仍是一无所获。”铜掌柜说话时低着头,一双眼睛却打着灯似的偷偷观察她面上的颜色。
曲妙妙知道这位铜掌柜与别个不同。
他若真一无所获,今儿个也不会寻到这儿来。
她指尖点在桌沿,笑着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既然那人能叫他们不惜自毁前程,也要帮着做事,自然是得许下不少的好处。”
“问不出来也不打紧,只到他们老娘媳妇那里去问,另有城里城外的花街暗门子,有银子开销,不过就往这两处上赶着去送罢了。”
铜掌柜神色转笑,起身作揖道:“我倒跟您想一处去了。”
曲妙妙让礼,教他坐下说话。
这回,铜掌柜才从袖子里拿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一旁的宝妆。
戏谑着道:“翠红楼的小金花手段了得,只一夜,就从咱们章朝奉手里哄了一百两去。”
又指着上头的票印子道:“还是咱家出来的银票呢,他们也是不带怕的。”
曲妙妙抚过票印子上的突兀,真的倒是真的,却不是青州这边开出来的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