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睨她,冷冷的道:“你手里拿的就是我留下的那个。”
东西给了谁,她心里清清楚楚。
苏永望因何身故,又是谁使手段害死了他,她那儿媳妇恐怕早就理明白了。
人家不说,却含糊的把东西送来,也是为着给长辈全些脸面罢了。
想及至此,辛氏怒火中烧,一把抓起桌上的木盒,狠狠的砸在地上。
四方盒子摔作几份,木屑飞出,越过门槛儿,磕磕绊绊,落下了外面的台阶。
迎着门外天光,正瞧见两个纤细身影越过门廊。
春姑姑瞧清是谁,慌忙把手中的金镯捏紧,寻了个堆着画轴的花鸟鱼纹画缸,轻轻丢了进去。
“嫂子,谁惹你生气了?”秦樱拍着腰上的佩刀,就先一步进来。
她跟辛氏关系亲近,当是有人欺负,磨着牙就要出去报仇:“你只管说他名字,我替你去出气!”
伍倩倩紧随其后,捡起阶下的碎木屑,递给旁侧的丫鬟,才提裙摆进屋。
“小姑姑怎么恼了?”伍倩倩柔声细语,搀扶辛氏坐下。
春姑姑过来答道:“他们底下的闹了糊涂,说是送新打的簪子来过目,若花样得看,就加紧着打成品出来,赶在夏令节前,往宫里娘娘处去送。”
她两手一摊,指着地上的空盒,抿嘴叹气:“哪知道,竟碰上个没尾巴鹰,慌慌张张递了个空盒子进来。”
春姑姑尴尬一笑,叫底下人把迸溅四散的木屑清去,又道:“小姐这几日本就身子不好,又添了火气,这会儿正闹头疼呢。”
辛氏紧抿双唇,等春姑姑把话说全,才沉哎哎道:“你们两个倒是清闲,怎么就凑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