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春姑姑都抿紧了嘴唇,不多言语。
还是曲妙妙上前说话,解了眼前的尴尬:“他一大早就嚷着要带着映悬各处去玩儿了,偏不巧,冯家来了消息,说是他家少爷摔断了腿,喊他过去探病。”
理由还算说得过去。
辛氏也知她是随口杜撰的,抿着唇,冷哼一声,嘴上仍是圆了场面。:“这回就饶他一次,你们姐弟俩好好说话,等你姐夫回来了,我教他多吃两杯酒,给你赔不是。”
“瞧您说的,他又不是外人,哪里值得。”曲妙妙笑着应声。
又闲话几句,辛氏推说身子乏了,曲妙妙才带着曲映悬出去,往香雪堂去说话。
“你姐夫早早就叫人去把绿橘洲收拾出来,就在隔壁那处,院里引了活水环绕,临街给你另开了一角小门,平日里有个什么事儿,也方便进出。”
曲妙妙在沏新茶,顺带将住处安排一并跟他讲了。
曲映悬乖巧的与她对坐,捏着手中的玉爵杯,吃了一口,点头称赞:“还是阿姐沏出来的茶甘甜可口。”
曲妙妙道:“这是前些日子送来的新茶,三月初才摘下,我吃着不错,另包了一份,叫人送去了京城,等你回去以后一样得吃。”
曲映悬撇起嘴角:“那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曲妙妙怼道,“一道送来的两罐,岂会有我的好,你的不好的道理。”
曲映悬眼睑稍抬,抿紧了唇,一双眸子直愣愣盯着她道:“味道不一样。”
“胡说。”曲妙妙斜他一眼。
想起绿橘洲草木蓊郁,又起身叫宝妆,让她把年节时候,晋宁送来的一盒伽楠香给拿来。
曲映悬戏谑:“那么好的香,等我使惯了,回去可不愿用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