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黄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各个也都是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只推说不知道。
不知怎的,沈姣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院外传来太子回院的消息,沈姣本能地跑出去看,就见裴谨坐在步撵之上,曾经殷红的薄唇如今几近惨白,双眼紧闭,脸上烧起一片红晕。
明明昨夜还好端端地和她躺在床上闲话家常,怎么就成了这样?
沈姣重心不稳,向后退了一步,被挽青眼疾手快的扶住才没有摔倒。
回过神来的瞬间,她吩咐道:“挽青,快,取温水来。”
几个黄门合力将太子挪回内室,赵应便找到了沈姣:“沈姑娘,殿下伤重至此的消息不宜外传。屋内就劳烦姑娘好生照看,东宫其他地方的消息老奴会派人封死。劳烦姑娘了。”
“殿下对沈姣有救命之恩,公公不说,沈姣亦不会推辞,其他地方就靠公公多费心了。”
两人商量完毕,便分头行动。沈姣奔回内室,挽青已经去请医者,偌大的内室便只剩她一个。
裴谨趴在拔步床上,脸烧得通红,眉毛蹙成一团。沈姣看着,不自觉就湿了眼眶。
她捞起铜盆里的帕子,替他细细擦去额间的汗珠,小心地贴在他脸上给他降温。
再要替他换帕子时,手却被他揣在脸下怎么也不肯放。
“我给您换帕子。”沈姣哽咽道。
裴谨发白的嘴唇似乎动了动,沈姣听不清,只好俯下身将耳朵凑过去。
这才听到裴谨委委屈屈道:“姣姣,不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