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仰被他拖着,不解说:“你跑什么?”
明堂头也不回道:“被人看见了我们解释都解释不清!”
两人从后门跑了,故意将门大敞开。曾经典雅宽大的宅邸被贪念填满了,留下自作自受的恶果再度清空,等待着谁人发现,编撰成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警醒着下一个来者。
直到快回了方宅,明堂才放慢脚步,棠仰终于没憋住笑个不停,笑够了才拍着明堂的肩膀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官。”
明堂无奈道:“我们平头老百姓,哪有不怕官的。”
方宅里,老猫上蹿下跳,多嘴打听着后续。棠仰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听得老猫毛都炸起。明堂坐在门槛上看他俩瞎闹,不知不觉愁眉苦脸起来。这可好了,忙活两天,钱一分没到手。
饶是如此,还是决定下馆子。宪城城里到夜也热闹,酒肆张灯结彩,街上人头攒动。顾宅的诡事长了翅膀,瞬间便取代了李家,成为茶余饭后新的谈资。两人一路走一路逛,听了不知多少个版本。棠仰手里抱着老猫,不禁感慨道:“真是坏事传千里。”
“可不是。”明堂点头附和说。
对面有个人同他们擦肩,又转回头兴奋地说:“哎,你这猫可真丑!”
老猫举起爪子要挠他,被明堂按了回去。那人缩缩头嘟囔着“还能听懂人话”走了,棠仰乐得不行,挠着它下巴说:“你看,不是只有我说你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