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度聚集到他身上,展光钰缓缓道:“我把镇纸拿起来看,那个镇纸底下还有一层薄灰。”
国英眨巴眨巴眼睛问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程透转回头给他解释起来,“陵宏师长可能在桌上留了字条一类的东西用镇纸压住,但那字条被人拿走了。拿走字条的人发现他失踪时已过去些时日,屋里积了薄灰,他把镇纸放回原位时总不会正好能擦去和镇纸同样大小的灰,因此镇纸下面也有薄灰。”
程显听得意地看向了陆厢。
陆厢却很是头疼,“这都什么烂事。”
“不谈那字条到底是不是什么要紧事,谁拿的我们更是无从查起。”程显听在一旁道,“罢了,至少他真的不太像遇害,也算是安心吧。”他看了一眼程透,“兴许,上面只是写了些什么道别的话,拿走字条的人反而想营造出他被害了的样子。”
几人心里五味杂陈,都不说话。隔过好一大会儿,展光钰愣愣地说:“可是,岭上仙宫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儿去了?这么多年呀。”
程显听撇嘴道:“就你会问!非得把我们都不愿去想的事说出来。”
陵宏之事无论如何,暂时告于段落。五个人杂七杂八又说了些闲事,月上枝头,便也都打点妥当各回各家。程氏师徒俩站在门口目送三人走远,两人张了张口,同时准备说话,撞上视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同对方置气,又同时哼了句,硬是扭开头。
程透砰地一声合上门,转身就要回屋,“我要去洗澡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