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爵大抵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拉拉扯扯,把人往回拖,“等等,靖儿你裤子穿反了!”
庄靖低头一看,如临大敌,立刻窜回屋里换裤子去了。师徒俩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一幕,只见谢爵在门口整理好头发,庄靖甫又杀了出来,拖着谢爵就向课堂跑。
程透想跟上,程显听却拉住他,摇头道:“不急,我们去饭堂吃点东西。”
师徒俩又往反方向走,程显听打着哈欠,话异常多,“虽说不该享用美食,但对小孩子没那么严苛。饭很好吃,我带你去吃现蒸的糕点。”
程透没有回答,只是略微点头。
在长廊上优哉游哉地走过许久,远远便能看见一间比卧房要大出不少的屋子来。门开着,热气蒸腾上升,能想象出里面热火朝天。青年一面想着里面做饭的大抵也是比丘,一面跟着师父迈进屋里,只见一个身披袈裟的师父正背对着他们两手合面,巨大的蒸笼上冒着热气,显得很温暖。
桌上放着一盘蒸好的枣花糕,程显听也不客气,上手便拿,递给程透一个,自己叼在嘴里一个,又要伸手,忽听见那师父头也不回道:“小殿下,少拿点,今天蒸得不多。”
程显听忙把手缩回来,把叼着的枣花糕拿在手里,单手冲比丘合十揖礼,拽着徒弟逃似地跑了。
他边跑边说:“师父果然看得见我们。”
程透惊讶,“所有比丘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