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片刻,程透蓦地站住了脚,程显听拉着他走在略前一些的位置,发觉徒弟停下,便旋身问说:“怎么?”
程透老实地说:“脚腕好疼,许是受凉了。”
程显听走回到青年身边,思量须臾,弯腰一把横抱起程透,在长廊上跑了起来。
程透吓了一跳,却还记挂着师父训那帮小孩子的话,“不是不许在长廊上跑吗!”
“管他呢,”程显听一笑,迈开脚步跑得更快了,“反正也没人看到。”
他一路又跑回了庄靖的屋门前,放下青年。这次倒是学乖,先捅破窗纸确认了里面没人,这才放心大胆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靖儿夏天的时候睡觉不安生,总爱腿疼,师父给他配了膏药。”
程显听像是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膏药却正是放在里面。程透抱着胳膊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倒清楚他的东西都放在哪儿。”
程显听要徒弟在床榻旁坐下,自己却半跪下来,嘴上道:“我能闻到膏药的味道。”
他缓缓掀开青年衣衫下摆,褪下靴子,微凉的手指圈起裤腿,露出光裸的脚踝。程显听垂下眼专注地揉着青年的脚腕,程透则垂着眼看他,半晌,他忽然道:“你为什么叫他‘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