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不想回去,你就别劝了。”
大冷天, 庄樾就穿了件单薄的白衫,衣襟还微微敞着,露出一截清晰的锁骨线条。
一见到他, 楚晏那张脸登时风雨欲来,一双隐含锋芒的黑眸像是要在庄樾脸上钉出两个血洞。
“是你搞得鬼。”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庄樾翻了下白眼,不客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坏?”
楚晏早就习惯这人对自己那股莫名的敌意,蹙眉问:“那她是怎么回事?”
庄樾打了个哈欠,懒散道:“这丫头成天求着我,带她到京城,我被吵得不行,就只能领着她来找你了。”
楚晏面色阴霾,“明知道她来代表着什么,你分明是故意为之。”
庄樾一脸的没心没肺,“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我都没强迫她来。”
见他这副模样,楚晏倒有些失了言语。
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再者心中也无大爱,庄樾这话一出口,他心里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反驳。
“是我自己要来的。”朝落又一次重复地说。
察觉到楚晏凌厉的眼神落到脸上,她虽心里胆怯,但还是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神色坚定道:“这蛊既然是因沈言亭而起,我又欠他一条命,所以这笔债便有我替他还。”
楚晏拧着眉,冷漠道:“以后你要怎么还随你。”
“但这次,你必须跟陈伯他们去南阳。”
朝落看了眼他带着警告的眼神,突然浅浅地笑了笑,眼里罕见有一丝少女的狡黠,“你在担心公子生气?”
“你若还念着傅时雨,那就别做傻事。”楚晏不耐烦道:“我还有要事处理,现在派人送你回去。”
“我说了,我不回去。”
朝落的声音虽轻,但却丝毫听不出迟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