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他二哥神色太过阴霾,楚东歌吓得瑟瑟发抖,咬着下唇不敢吱声。
饶是再生气,楚晏也明白现在发怒,除了徒增烦忧,其他再无作用,他解下外袍,严严实实地搭在楚东歌正打着颤的肩膀上,背对着所有人,不动声色地说了句。
“……嘴闭紧了,一个字也不能说。”
他话一落,邬尔莎连忙上前来,急切道:“郡主可看见我大哥了?!”
平日里很是活泼的楚东歌此时沉默的可怕,她紧紧攥着楚晏的袖摆,像是抓住了身体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用力的连指节都开始泛起了白。
“说话啊!”邬尔莎见她不开口,忍不住发火地质问道:“我大哥在哪儿?!”
楚东歌被吼的肩膀一抖,一脸恐惧地躲在楚晏的身后,寻求着庇护。
楚晏视线冰冷地睨着邬尔莎,脸色阴沉道:“公主,现在谁也不能证明左贤王是与家妹一道失踪,虽说关心则乱,但请公主注意言辞,莫辱了家妹的清誉。”
邬尔莎冷笑,“晚宴上就他们两人失踪了,你妹妹回来了,我大哥却不见踪影,现在你反过来说我辱没你妹妹的清白,可真是笑话!”
她回过头,看向后面站着的匈奴使臣,厉声道:“今天若是不把我大哥找出来,你们就等着我们匈奴发兵吧!”
“在那儿。”
一道蚊子似的声音在腿边响起。
楚晏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是楚东歌嘴里所出,他阴鸷的目光狠狠瞪着底下魂不守舍的楚东歌。
楚东歌不知何时已泪流满脸,她仰起头,小声哽咽道:“二哥,我知道你为我好。”
“但……那个人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