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言,冰冷的黑眸睨向他身后。

那些人已经快追上来了。

他眼底一沉,心知不能再耽误时间,仗剑相抵的手一松,任由那锋利刀刃直直砍向肩膀。

曼达眼里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胸口就正中一掌,浩然澎湃的内气如排山倒海般冲撞心脏,他口中迸出一口浓血,断线的风筝似的,从空中摔了下去。

黑衣人忍痛踢了脚马腹,底下黑马发出一声高亢凄厉的长嘶,随后快如闪电的消失在夜幕里。

追上来的下属急忙下马,跪地把曼达扶起来,问道:“左贤王,没事吧?”

曼达捂住胸口重重咳嗽了两声,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里阴鸷道:“别管我,追!”

“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大胆,敢擅闯军营。”

驾马的黑衣人脸色青灰,额见渗出的冷汗流进眼睛里,视线模糊,听后面追上来的马蹄越来越近,他干脆松开缰绳,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傅大夫,不知民女这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一位面容娇俏、盛装打扮的女子坐在圆凳上,颊上红霞乱飞,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的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勾唇轻笑,指尖从女子皓腕上利落的收回来,淡淡道:“没什么大碍。”

“是吗?”那女子幽幽的问:“那为何民女胸口整日疼的厉害?”

“以前有过吗?”他虽笑容满面,但细看眼底几分不明显的疏离。

“……”

见那女子不说话,大夫抬头看了眼,耐心的重复了遍,“柳小姐,以前疼过吗?”

被唤作柳小姐的女子,正盯着这人的脸出神,突然听到他说话,神色慌乱的点了点头。

她忙不迭应着,“疼过,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