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不假思索地点头:“我保证。”
陆熔这才笑了起来,倒出夹在错题本里的两张照片,露出害怕又期待的表情,将本子塞到封行朗手里。
错题本很厚重,约摸有半本教材的页数,只有第一页写着三道数学题,而且只有题目没有答案,更没有步骤解析,剩下的纸张上倒不空白,反而涂画得满满,所有页面的正反两面都画着同一个男生,画里的男生或站或坐,或蹲或躺,有时穿着正常,有时未着寸缕,神情各异,却都画得栩栩如生。
画上的人显然不是别人,正是封行朗。
封行朗一页一页地往后翻,微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凝望了好一会儿,目光在画面上停留得异常久,才缓慢合地了蓝本子。
将近两百幅人物速写里,最后一页的压轴画最不寻常——画上的两人都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其中一人在上,另一人在下,在上的人物描画得非常细致,下面那个却寥寥几笔而过,只是两人交融的地方又意外地刻画着重。
这是一幅春宫图,图里所绘的人物不言而明,其中一个五官立体面目冷峻的男子是封行朗,另一个长相精致嘴巴微张的人就是指他自己。
陆熔伸手把蓝本子拿回来,熟稔地翻到最后一页,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用笔写道:“我画得怎么样?”
封行朗:“不错。”
陆熔:“最后那幅画呢?”
封行朗:“最好。”
陆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眼里仿佛有水晶流动,“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