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殷公子是哪里人?听口音倒不像是淮安本地的?”在厨房有事做还好,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但这会儿两人就这么干坐着,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容妤笑着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殷玠瞥了她一眼,点头,淡淡道:“在下祖籍盛京,容娘子似乎也不是淮安人?”
容妤笑,“没错,我出身南城,如今不过是在这儿谋生罢了。”原主虽然出生在盛京,但算下来在南城待的时间要多得多,就连口音也是偏向南方的吴侬软语,眼下说自己是南城人可谓是理直气壮。
“不知道殷公子是做什么的?”容妤笑道:“我见殷公子气度不凡,必不是平常人家吧。”
殷玠敛目,“容娘子过誉了,不过是寻常商贾之家。”
这话容妤不大信,她自诩看人有一套,这位殷公子举止投足间尽显矜贵,身上的气韵绝不是平常的商贾之家能蕴养出来的,即便是从商的,那只怕也是顶级富商之流。
不过本就是随口闲谈,人家不愿意说,她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巴巴的问,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见殷玠手指摩挲着杯壁,几番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要说,容妤笑道:“殷公子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殷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盘旋在心中很久的疑惑问了出来,“团哥儿?”
话没问完,容妤懂了他的意思,脸上笑容收了收,叹道:“说来也是我对不住团哥儿,从前我身体不大好,不怎么能顾得上他,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团哥儿聪慧,也请大夫瞧过,身体没什么问题,到现在还不说话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愿说。”
说起来容妤也愁得很,这段时间团子明显开朗了不少,有时也会表露出想说话的意思,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说不出来,她怕团哥儿心里压力大越急越说不出来,干脆也就不逼他,让他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