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用“他”指代着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人,望着相泽捂住手肘气喘吁吁的样子,微微歪头,似乎有些恍然:“啊……是为了保护他吗?为了让他安心、不至于暴露太多那些忍者的能力吗?”
——果然这家伙对绯世的事非常了解……比他了解的还要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信任绯世所说的,但从这家伙的言谈来看,绝不像是只跟绯世见过两三次的样子!
狠狠一脚踹飞上前的敌人,相泽环视一圈,确保附近已经没人能再站起来,才神情严峻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死柄木身上,心念流转,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动摇。
死柄木仍旧站在较远处打量着他,微微抬起双手,声音发颤又透着令人后背发寒的癫狂笑意,瞳孔收缩成可怖的模样。
“真帅啊……真帅啊!是啊……没错,我知道的,那家伙就是喜欢像你这样温柔的家伙啊!可是为什么?明明我的【感情】从来不输给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为什么他不愿意到我这边来?!”
青年最后的话语已经接近于低吼,浑身激动颤抖的癫狂模样让人止不住害怕,身上的断手更为他增添了一般人根本不会有的可怖阴森。
然而,仅仅几秒之内,他便迅速地冷静了下来,连语调都变得寡淡无味,就好像他正在说出的是什么无可争议的事实——
“所以我才要把你们全都毁掉。”
“既然改变已经是不可能的,那只要用最熟悉的办法抢过来就好了。”
相泽听着他难以用常理来理解的可怕发言,心里已然被担忧和冰冷的愤怒所充斥。
他完全不想跟这样的疯子再争辩一句话,也打定主意决不允许这样危险的人物继续与绯世接触。战斗之后将他捉拿归案,这就是此刻的他唯一要做的事。
黑发男人这样想着,目光愈发犀利而冷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