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毘沙门之前由拥抱转为擦眼泪的生硬转折,樱发青年眸光微暗。

她有什么瞒着他。

一路想着毗沙门的异样,绯世回了自己和兆麻的房间,刚走进院落就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呼唤:“清麻!”

他抬头,下意识判断来人身份并接住了朝自己猛扑过来的家伙,微愕的叫道:“夜斗?”

“你这混蛋,怎么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害我都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夜斗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声音发抖的说着,紧张又焦灼的上下打量着他,一边打量还一边上手去摸。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染上恙吗?有妖怪成型吗?有哪里跟以前不一样吗——”

语无伦次的关心戛然而止,夜斗惊慌又无措的瞪着眼睛,不解的望向突然捂住了自己嘴的人。

“冷静,夜斗,我没事。”绯世言简意赅的说着,镇定的姿态不知不觉中就能让人安下心来。

他揉了揉夜斗的头,注意到他仍然惴惴的视线,便安抚的在他额上印下了一吻,轻声说:“谢谢你。抱歉让你担心了。”

夜斗眼帘一颤,多日来的恐惧、自责和委屈一拥而上,让他忽然死死的抱住了绯世,声音哽咽的哑声说:“太好了……我差点以为你会跟樱一样……”变成妖怪,被我杀死。

他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的停了下来,转而埋首在绯世怀里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喉咙里像堵了一块海绵,咳不上咽不下的让他想要流泪。

天知道,在看到樱发青年直直倒下的那一刻,他是真的要被吓死了,几乎以为噩梦再次降临,他又一次失去了最独一无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