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世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说:“你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闭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旗木朔茂忍着满满的羞耻感翻身背对他,短时间内不想说话。

片刻之后,等绯世煲上了粥,将火候精准的煎蛋盛进盘子,把面包片拿出来的时候,朔茂终于调整好心情,走出了卧室。

他先去看了看儿子,然后就钻进洗手间,把自己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遍——昨晚虽然已经被洗过了,但如果要面对绯世,他果然还是希望自己干干净净。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他才终于坐到矮桌边,托腮看着开放式厨房里煎着面包片的绯世。

男人表情慵懒,银发一如既往的在脑后扎起,尚且年轻的面庞英俊又柔和,看起来像一只放松的、软绵绵的柯基犬。

“盯着我干什么?”绯世抽空看了他一眼,将煎好的面包片盛出来。

朔茂笑了笑,死鱼眼弯成好看的月牙:“我只是在想,以前闲聊的时候水门明明跟我说你是个五谷不分、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哪有那么夸张,我做个早饭还是可以的。”绯世面无表情的反驳着,但说话之前的几秒停顿却显得很是可疑。

那是当然了,从小到大,别说他,就连他那常年不回家因而被姐姐嫌弃的父亲,都被他妈妈养的十指……不,五指不沾阳春水,后来他身边也先后有家忍、扉间照顾。

这点做早饭的本事,还真是为了照顾水门突击学习的,会做的花样也实在有限。

朔茂唇间的弧度变得更大了,显然轻易就看出了他的心虚。

绯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将早午餐做好,端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