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绯世显然并不想在这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事上多纠缠——他比谁都清楚银毛忘年交有多狡猾、敏锐、难缠,自然也不会给与他相似的父亲可乘之机——直接摆了摆手,敷衍道:“我跟纲手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多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纲手本人不在意,那么为了不扰乱历史,还是尽量不要与现在的她扯上关系为好。

朔茂:“……”

仿佛没有看见他控诉的眼神,绯世扫了眼婴儿车里静悄悄睡觉的孩子,直截了当的岔开话题:“你给你儿子取名了么?”

被提问了。无法再追问的朔茂嘴角抽了抽,只得无奈的回答:“我想叫他‘卡卡西’。”

“卡卡西?”

绯世压低声音,喃喃的念了一句。

朔茂望着他看不出情绪波动的脸,默不作声的垂下眼帘。

他慢慢握紧茶杯,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心里发紧,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对面的人问“为什么想取这个名字”他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觉得“卡卡西”和“稻草人”很像么?天下没有哪个父亲会这样想吧。

但最后,樱发青年只是沉默的望着婴孩,淡淡的说:“是个好名字。”

确实是个好名字。

绯世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三个音节,罕见的感觉到了心情的起伏。

他跟着叫这个名字的男人十五年,从年幼起便被他照顾,一年中与他相处的时间比亲生父亲多出百倍,跟着他学会了数不清的忍术,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那副慵懒笑脸的日子,在他的教导下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