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边打开涂有颜料的门,一边沉重点头:“就是那位大人。”
水门惊讶的看着他,在得到他的示意后拘谨的走进了明显是画室的地方,一下子被挂满墙壁的画作和堆积如山的废纸团惊呆了。
很快,他便敏锐地发现了什么,不由得惊呼出声:“这些难道全都是……?”
“嗯,全都是那位大人。”
老人佝偻着脊背,负手忧伤的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幽幽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夫依旧无法画出那位大人神韵的分毫。”
水门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这些画作。
无论哪一幅,都有着栩栩如生的美景,或是繁华的祭典,或是幽静的小路,或是盛大的星空,或是广阔的湖泊,全都逼真的令人感到身临其境。
但无一例外的,这上面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人。
一个没有露出正脸的人。
“老夫之所以称那幅画是败笔,是因为老夫向无法画出的事物妥协了。”
老人立在一幅画着樱发青年挺拔高挑背影的画作旁,声音惆怅而失落。
“……老夫没能画出那位大人。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描绘出他美丽的全部,到最后只能以那样狼狈的姿态,只画出了他的一只右手。即使那样,也已经耗尽老夫毕生的功底了。这就是……老夫的失败。”
“这是亵渎。是无法原谅的亵渎。”
老人充满痛苦的声音久久的在画室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