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兄!我自己来就好!”叶柳园压住太子的手,太子却虚晃一招反过来按住了他的手。
太子还是那副温和讲道理的样子,但叶柳园却觉得从他眼中读出了明晃晃两个字——别闹。
“先帮你清理伤口,同时让你暖和起来,阴寒之气透骨伤身,早些处理为妙。”太子道:“而且,一会儿太医到了,太医也要给你清理伤口、包扎上药。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不必在大兄面前害羞。”
叶柳园的伤口大多是林间的枝叶等划出来的,狭长但不深,但分布面积很广,肩背部更是重灾区,要处理就只能脱了衣服处理。
反正太子的意思就是,他现在不脱,一会儿太医来了还是要脱。这就是个在他面前脱还是在天意面前脱的问题,而太子早就看过一遍了,兄弟二人之间坦坦荡荡,没什么可害羞的。
理是这个理,可叶柳园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太子趁他走神,动作迅速开始脱他的衣服。
“不……”
叶柳园反抗不能,没了衣服的遮挡,少年劲竹一般清瘦的身体撞入太子的眼帘。薄薄一层肌肉附在尚未显现出成年人形态的骨架上,太子晃了下神,然后动作迅速的用热水浸湿布巾,将他伤口都清理了一遍。
中途换了几次水和布巾,太子用湿热的布巾从头到脚给叶柳园擦洗身体。叶柳园眼前都是太子的身影,随着身体一点点暖起来,更多躁起来的是脸上的热度。
太子擦到他的双腿,少年小腿笔直匀称,完全看不出之前曾经被马踏断的痕迹,可太子坐在塌边,将他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擦洗的时候,能感觉到他腿部紧绷的肌肉和细微的颤抖。
很多痛苦或许不会在表面上留下痕迹,却会潜入内部,如影随形地伴随叶柳园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