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的儿子的事,是我透露的,也亏了父皇喜欢捧这种没头脑的嫔妃,不然我都不好下手。”
“珍妃把跋扈写在脸上,没一个人会认为她有城府,连父皇也不防备她。好在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事不过脑子,就像找一个军师给她出主意。”
“皇宫里哪有什么好军师,我只能再帮她一把。”
这样说来,一切的巧合都不是巧合了。
珍妃身边有他的人,自然是他想什么时候刺激珍妃就能什么时候刺激珍妃。
珍妃心里的火每被拨动一次,她就会加重给皇帝下的毒药的剂量一次,这样一来,可不就是祁温良想什么时候让皇帝病重就什么时候让皇帝病重。
“你的手倒是干净!”祁盈感叹道。
毕竟真说起来,祁温良的行为根本算不上弑君。
他既没有直接下毒,也没派自己的人做这件事,他甚至没有和珍妃串通过。
可皇帝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帮忙罢了,摆弄人心的事……能叫行凶吗?父皇日日提心吊胆,就怕自己没准备好突然毒发,脾气也愈发暴躁。我及冠之后他就完全容不下我了。”
“珍妃给他下毒后,他安心了不少呢!珍妃觉得自己大仇得报,也安心不少。”
“这样说来,父皇还得谢谢你了。”祁盈嘲讽地笑了笑,也不知实在嘲讽狠心的祁温良,还是嘲讽曾经天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