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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祁温良,他改口叮嘱祁子安:“一会儿不要直接去问玉佩是谁的,先等等看,说不定会有人来拿。”

祁子安:“为何?”

祁温良解释道:“屋子里确实没线索,但屋子本身就是个线索。”

“正如你所说,杀手不怕被人看见,进门又没有盘查,他何必早早地进屋躲着。”

“而且,若他的仇家是那个书生,应该挑个没人的时候去杀书生才对。”

“说不定是他性格恶劣,故意引起恐慌。”祁子安想了想说。

祁温良摇摇头,“那他更没有必要进屋躲着。也不会一个多余的人也不伤。”

这下祁子安懂祁温良的意思了:“皇兄是说,他来之前不确定自己要对谁下手。他和那些达官贵人一样,是来这里挑人的。”

“正是如此。”祁温良答道,“既然凶手从这么多人里挑出这一个,那这个人必定有过人之处。了解这份过人之处的人,只有那个给玉佩的人。”

“我刚刚突然想起,这个玉佩太普通了,没有繁复的图案或纹路,不像是一般信物。玉的主人未必会出来认。”

说完,门外渐有马蹄声响起,应当是衙门的人快到了。

该说的祁温良已经说给祁子安,听见马蹄声,他打算从后门离开。

小娥胆子都吓破了,听太子说要走,简直喜极而泣。

没想到又被祁子安伸手拦住了。

“这个宫女我看着顺眼,皇兄不如送我吧。”

祁温良回头,看见小娥不停地对他眨巴眼,不禁产生了卸磨杀驴的想法,但还是拒绝道:“她手不方便,去了你那里多半要犯错。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