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蒙尘初露,须得以血献祭。谁让你好运赶上了呢?南序擦拭着水磨钢鞭,深觉自己是个好主人了。南序是往死里抽的,劈、扎、刺、几个花招,竟是快用过来完了。冯毅腾早已痛醒了,只觉像是火燎一般,却兀自不肯睁开眼。
人在不想面对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先躲避。南序不置可否,就当他昏得沉了,又挥了几鞭上去。冯毅腾想要蜷起来,四肢却都被固定了,不由得发出一阵惨叫。南序又抻了抻水磨钢鞭,上面沾染着往下滴的血。南序像是很高兴似的了,指尖抹了些点在自己唇上。
“我的口脂漂亮吗?”南序笑得动声动色,“你不是很爱看吗?”
“姑奶奶!小的错了!”冯毅腾恨不得自戳双目,“您想要什么?小的回去双手奉上,饶过小的一命吧!”
“你能有什么?”南序曼笑,“我什么都不缺。”
“那赵定平死了!我顶了他的位子!”冯毅腾方寸大乱,“我有的比以前多了,只要你提,我全都能弄过来。”
南序像是有些兴趣,就卷起了水磨钢鞭,拿鞭柄挑起他的下颌。
“嗯?”南序力道不轻,快要给错位了,“我想知道……”
南序的话音拖长,又再去转了个弯,这才出口问道说:“赵将军如何被陷害的?!!”
“你怎么能知道的?”冯毅腾惊慌地挣扎,“我……我不能去说。”
“你若是不肯说!就死在这里吧!”南序又抽了一鞭,“正好我前不久,想要个骨节鞭。”
“你这条狗当得忒不聪明,打你未必需要去看主人。”南序轻蔑地瞥了眼,“你以为怎么那么容易查?无非是你那主人想让查。你就是颗废弃的棋子,是用来挡刀的铺路石!疏忽漏洞全都指向你,他自己倒摘了个干净。若是你有命没被北狄人杀死,之后回来的时候定会死得更惨。”
“你胡说!”冯毅腾细思极恐,“我分明已然升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