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醉直到死,都未曾得知当年那条小人鱼的下落。而他这个千夫所指,声名狼藉的人也不会想到,他被某个人记了一辈子。他成为了那个人心中永恒的净土,回忆里发着光的碎片。
“所以,他是一切的开始。”
“他既是天堂,也是地狱,是罪恶的开端,也是传奇的起点。”
楚黎与门徒对坐,翘着腿,十指交叉叠在小腹上,8号台球手杖搁在沙发边,依旧是那样风淡烟清:
“你认为,恶是能够遗传的吗?”
“我不认为那是‘恶’。”
“即便世人皆指认他有罪?”
“他只是在某个时候,做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选择。‘恶’的标准是人定的,而制定标准的人,也只是做了他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楚黎与其说在与门徒对谈,不如说是他与自己的对答:
“毕竟,我们犯的罪行,比他要重千倍万倍。”
“但只要基金会矗立在大地上,我们所贯彻的正义问心无愧,就无人有权指认我们为恶。”
楚黎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恶魔的门徒却冠冕堂皇的自诩为正义的战士,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05-9随意一道命令,就可以让千万人去死,让一座城市夷为平地。那些为了收容异常,保护不知情的大多数而死的无辜者,他们在地下的哀嚎又有谁听得见呢?
我们是基金会,我们独裁,屠杀,反人类,但我们是好人。我们实行种族灭绝,但我们不是法西斯,因为对方是海洋智慧种族。
“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很开心。有兴趣干一票更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