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难蓦被震住,忍不住问他:“师叔,你说什么……”
蓝世仙扭转马头,向回奔去,那五百余骑兵瘦瘦跟在后面,犹是悲凉,苏小难失声痛哭起来。
白沟河损兵折将,可谓起兵来最惨痛的一次,朱棣躲在营帐里沉痛叹息,他又令全军退守三十里,幸张玉朱能将白沟河的残军聚集起来,又在大营整顿,这才恢复了些生气。
朱棣推开帷账,对士兵说:“叫道衍大师来见我!”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说:“殿下,大师回了云别山!”
朱棣一沉,心想他如何走了,又问:“他干吗去了?”
士兵说:“大师没有说。”
朱棣更加失落,坐在蒲子里频频叹气,到了下午,他走出营帐巡察,只听见一声急促的鼓点声,他因声寻去,走了半里,遥见营垒之外一座荒芜的土山上,搭了一座高高的圆台,圆台四周立了一围的道家弟子,野竖的锦旗和着鼓点飞扬,高台上有人舞剑跳舞。
他走到近处,才见是道衍,道衍蹑着赤脚,舞步近妖,朱棣看了半日,见锦旗被吹得猎猎作响,地面的沙石也吹起来,他用袖子遮起眼睛,暗自惊奇:“大师这是要学诸葛亮登台求法!”
果不其然,道衍顿了步子,那风也慢慢消停,他走下台来,朱棣忙迎上去,说道:“大师,这是要作甚么?”
道衍说:“殿下,明日李景隆必倾巢而出,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我已请得仙师遗骨到此,明日一战,我欲向天求大风,为殿下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