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银擦了擦桌椅,才让荣焉坐了下来:“这店面实在是太偏僻了些,平日里是不是都没什么人过来?管事不是一直想为公子请一位擅做魏菜的厨子,不如把这店家请回府里,也省的公子这冰天雪地的还要过来?”
“人家夫妻二人开个小店虽不算富庶,却自在惬意。”荣焉目光微闪,“更何况,谁说没有人过来?这陇城中,总有我这样远离故土不得而归之人,总要有那么个地方,让他们吃上一口家乡菜。”
瑞银认真地想了想,而后点头:“公子说的也是。”
荣焉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一声,回头朝着后面看了一眼:“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去向店家要一壶温酒,给车夫送去,让他喝了暖暖身子。”
“好的,公子。”瑞银素来勤快,立刻去讨了酒出了门。
听见关门声,李页从后厨出来,刚要行礼就被荣焉用目光止住,只好放轻声音:“殿下,那小厮可还靠谱?”
“手脚利索,机灵懂事,放心吧。”荣焉笑着打量李页,“看起来你在这儿待得还不错?”
“掌柜夫妇都是难得的好人,殿下放心。”李页说着话,从怀里摸出一封密信,“方渠抵达陵州后,被关押至大理寺,但一直没人提审。看来跟殿下想的一样,荣玄是故意如此,想拖上一段时日,再想办法将人捞出来。”
荣焉将密信拆开,细细地看过之后,微微眯起眼:“只可惜等那时候再回到他身边的方渠,也未必和他同心了。”
李页应声:“淮安侯之前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将方渠的家眷安置妥当,并没让他们受到牵连,还安排他们去大理寺与方渠见了一面。”
“荣玄没有反应吗?”
“他应该无暇顾及这种小事。”李页道,“他正在打算恩科,想要募集一些寒族子弟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