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宗的大师兄一顿,想到一年前回宗后不久又无故离宗的沈寒松,那画着沈寒松画像的画布还挂在戒律堂呢,无故离宗没有报备,可是得领罚的。
但这黑袍人会是那个顾南城的好友沈寒松吗?看起来,不怎么像啊,他犹豫着。
顾南城却是在大师兄思考纠结的时候,已经缠上了不知深浅的黑袍人,“寒松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说着,又要上手抓他的兜帽。
拉扯间,那价值连城的妖丹掉在了地上,还被顾南城一脚给踩进了沙窝里,众人看得眼角直抽。
在众人以为黑袍人就要发怒的时候,一声带着无奈和暗哑的轻笑响起,黑袍人揭开了那兜住整个头脑的兜帽。
“南城近来可好?”沈寒松问。
明明是最谦谦不过的君子,那言语的温和想来从刚刚一照面便是如此,那面上虽然狼狈,但好歹俊朗有余。
沈寒松虽满身血气不言而喻,但那身形和面容是实打实的可观,甚至配合着他满身不可测的气势,还有点小帅。
他笑了笑,向认识的几人打招呼,就连他的某个不知道名字的法宗师兄也不落下。
他们这他乡遇故知的“亲密”不过一小会儿。
一阵骚动传来,沈寒松眉峰一挑,挥出的符篆猛然炸开,在众人还未反应时,一场战斗已然落幕。
大师兄提议先离开此地再说话的话头截断在嘴里,含着半干的唾沫咽了下去。他悟了,这人就是个杀神,惹不得。
传声符断开的神识指引在沈梦柳识海中突然乍现,甚至还来不及抓住蛛丝马迹,那金色的闪光已经消失。
她心里一急,几步上前,闯进了正叙旧的沈寒松二人身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