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跟了进去,管事却没把他往钱扇扇的院子里领,反而把他领到了一个空空的庭落中。

周赫眉头一跳,听管事淡淡的说:“你在姑娘身边待了许久,也知道姑娘好颜色,现在你就把妆卸了,随我去见姑娘。”

周赫一时顿住,不知怎么办。

管事催促道:“你还见不见了。”

周赫急忙道:“自然是要见的。”

而后他解释:“普通的水不能卸,还请管事给我准备些东西。”

管事念叨了一句多事,而后摇摇头走了。

一刻钟后,周赫站在了钱扇扇的院子里。

他还没进屋,就闻到了里面一阵苦涩的药味。

管事先通过禀报进了里屋。

“姑娘,周赫来了。”

钱扇扇隐在绣花帷帐下,微风拂过,只能看见女子放在锦被上的白玉青葱的手。

她咳了几声,声音低哑。

“是他自己来的?”

管事道:“刚才送大夫出去,就看到了他站在外头,我便把人叫进来了。”

管事自动掩去特地让周赫净面后的事。

要不是姑娘这几日总是时不时的提起周赫,他怎么会让周赫进来。

钱扇扇想着,周赫无事才不会到钱家来。之前她让人暗中散布说她病重的消息,他不会是怕自己真真病重,不能带他们去商会吧!

想想,这理由真是非常合理呢!

“把他叫进来吧!”

钱扇扇捂着胸口,尽力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病若西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