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青羽是否愿意,他在阿良心中都是唯一的亲人了。
“阿良?”
朦胧中有人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将他抱在怀中,耳边是让他无比安心却有些焦急的清冷声线,“你怎么了?”
鼻尖满是青年淡淡的麦香味,埋在青邱怀中的瘦弱青年抽泣出声,“阿邱,我好想大哥,他什么时候回来。”
抱着他的手明显顿了顿,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良久后,青羽的声音再次在屋内响起,“你就这样想我大哥吗。”
青羽不嫌他眼疾,陪他渡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尽管知道青邱不喜欢自己拖累他大哥,阿良依旧诚实地点点头,鼓起勇气嗯了一声。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个温暖的怀抱便从他身上离开,窸窸窣窣中,青年丢下一句让他先睡便直接推门而去,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不仅整夜未归,接下两日他都没再回来。
阿良知道自己果然说错了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错误,眼前一面黑暗的他连离开这片麦田的能力都没有,每日能做的,便是靠在家门口的台阶上,一声声轻唤着青邱的名字。
阿邱阿邱,阿良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丢下他。
他以后都会乖乖的。
第二个夜里他梦到青邱遭人陷害,猛然从梦中惊醒,冷汗自脊椎流下,将单薄的衣袍浸湿。
阴阳人天生便对彼此有所感应,阿良坐直身子平复心绪,心中默念咒语。
后半夜他实在担心地睡不着觉,总想着赶快见到青邱,披上衣服来到麦田边,好让青邱回来时第一眼便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