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却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声音似是有些惊恐,“二皇子便是二皇子,乱说话是要掉脑袋的。”

阿良却不害怕,床榻上的青年看着才不像是凶狠之人。

阿邱阿邱,少年心里一遍遍偷偷喊着,今后就由我来保护你了。

阿良希望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永远不受苦痛折磨。

几日后,阿娘替他摘下眼纱,告诉他可以睁眼了。

还是那间简陋的院落,少年茫然地眨巴两下眼睛,发现眼前还是还是一片空白。

他没有哭闹,只是在很久后,抬起头,极小声地问他阿娘,“所以,二皇子是患了眼疾吗?”

下一秒,少年感觉到阿娘紧紧将他抱住,瘦弱的身子发颤不止,停不下来的一遍遍同他道歉。

他觉得心疼,反手将阿娘抱住,清脆稚嫩的声音不断在房间响起,

“阿娘莫哭啊,没有眼睛也没关系啊。”

反正他都习惯了。

阿娘不要哭,他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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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人就如同宿主的附属品一样,没有主任的允许,甚至不能私自前往拜见。

少年便同他阿娘守在那间小院里,生活依旧,只是阿良知道其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