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好的葡萄只是用来观赏那就太暴殄天物了。就我观察的这几天,该熟的熟,该烂的烂,好像没人要采的样子。
我坐起来有些兴奋地问苏泽,“吃葡萄吗?”
“不。”
知道他的万年台词,我也没理他。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楼下也没人。我从客厅搬了张椅子就往院子跑。这种天然无公害水果摘完就可以往嘴里塞,却是酸得我直龇牙。
抬头正好望见站在窗口的苏泽,我眯眼朝他晃了晃手里的葡萄,他下一秒就转身离开了,而我分明看见他嘴角噙着笑。这也太难得了,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童年记忆里的夏天就是一台黑色的立式电风扇,话说我早十几年前就是这么吹过来的,反而是这次穿越似乎连体质也一起穿了回来,没有空调的晚上我实在是热得睡不着。
一楼的天井里刚倒完洗澡水还没干,穿堂风吹过来透着丝丝凉意。如果撇去这些闹死人的花蚊子,今晚我倒是可以在这里将就一夜。老爹正好从院子里回来问我怎么还不睡。
我把脖子凑上去,“家里什么时候买空调啊,这衣服也不透气,看把我捂得这一身痱子。”
老爹二话不说往我脖子上就是一记手刀,啜了口烟喝道,“衣服不透气不晓得脱了?”
果然是亲爹上来就要扒我的衣服。自从上了高中开始寄宿生活我就没了打赤膊的习惯,更何况我现在三十岁人了,要脸啊。
我早说过老爹最嫌王家的男人言行举止像个女人,我不肯脱老爹就和我杠上了,“男孩子怕什么,脱下来。”
为了躲老爹我只得跑到院子里喊娘,“妈,老爸打我头。”
“小兔崽子,过来!”
“爸!你现在打的这个脑袋以后可是要上清华北大的。”
“王国强!你又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