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徵的生母——邓兰穿的是一套深红色天鹅绒中裙,她外表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事实上要年轻十来岁;早年取卵对身体伤害太大,加上在闻家压抑的生活,让她的眼角早早浮现皱纹。
“妈,”
看到母亲回头时沧桑的模样,闻徵心底一酸,同时提醒自己不能心软,冷静问:
“有什么事吗?”
“我是你妈,我想关心你。”
绞紧的手帕显示出邓兰的不安,昨天闻徵突然说出真相,闻家上下措手不及,她被丈夫推出来“打探情报”,佯装关心问:
“昨天大家闹得很不愉快,易先生没有为难你吧?”
“我很好。”闻徵不经意瞥见母亲露出的几条白发,低叹一声,明知没用,还是委婉劝说:
“不是所有夫妻相处都跟你和爸一样,你还是多为自己打算吧。”
外面的人以为他的母亲是为钱不择手段嫁入闻家,而闻徵清楚不是,母亲是真心爱着父亲,眼里只看得到那个男人,爱到没有任何自我,这就是她最悲哀的地方。
“我在闻家很幸福。”
邓兰的答案一如既往,母子之间沉默半晌,她斟酌开口问:
“可不可以告诉妈,闻祈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还是为了最疼爱的大儿子。
闻徵刚软化的心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垂下肩,寒声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的意思是,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你有证据吗?”
在邓兰印象中,小儿子还停留十年前,那个整天想尽办法讨好母亲的孩子,她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