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想了想,虽想反驳,但一思及“十三”的身份又觉他也可怜,这人活一世前半生为了一个忠而抛却情感,说到底未来也许也不得善终。
“罢了罢了,你啊就是没遇到适合的人,又或者遇到了却被某些东西困着绑着,也许你不会赞同我的话,不过我还是要说,没有什么比一个能陪你一辈子的人重要。”
他这话许伯容其实不是不赞同。
他前半生钓名沽誉,算不得坦荡也不再敢拉别人下水,如今他功成身退,心里却总是缺了那么一角。
找不回来了。
“你喝酒吗?”
明知故问。
可越执还是道。
“喝……但,算了”
越执话语戛然而止,他突然发出一声长而深沉的叹息。
“怎么?”
“你家许伯容的梨花酿,自我醒来后就一直想喝,求之不得不如不喝。”
“那有何难?”
许伯容道。
“不是,我不是求不到,是不愿求。”
别扭?
矫情?
许伯容愣了愣。
“许伯容与子冠为敌我不是不知道,子冠于我有恩。”
呵。
“许伯容怎会与奇叶为敌?”
这种时候从自己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真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越执听出他语调中的不屑。
“都是谋臣,能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