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现在有心了?”
许伯川倒是话里有话。
“于你何必用心?”
许伯容道,许伯川不过是他随意挑出的一枚旗子,承的是他许伯容的业,担的却不是这天下的果,生为享受,他还不知足?
“真是薄情寡义之人,倒也难怪十弟死的干脆利落,原不是被伤透了心,而是怕成了你的累赘。”
他这话着实刻薄的很。
许伯容不由得蹙眉,许伯山的死并非他所谓,先帝九子,独许伯山虽胆怯懦弱却也信极了他这兄长。
东都祸乱前日,他赤脚跑出他的寝殿,一路奔波脚下被碎石磨出口子,也只为告诉许伯容莫要轻信谗言。
“哪里是什么谗言?”
许伯容看着小十弟那天真模样心想着,随手掏了枚玉佩给他。
“多谢皇兄!”
小孩笑的天真,却温暖不了许伯容那心,倒是听说他“死”后小孩哭着闹着要将寻他尸身葬于皇陵时他心头再道了声天真。
那郑氏前脚才寻了一个“许伯容”回来,小十弟便不顾母意,不顾大局,不顾天下。
“我只要一个交代给皇兄!”
许伯川见许伯容面上露出几分动容,便觉改趁热打铁,只一转眼珠又立刻道。
“我们兄弟九人,只有小十受尽了宠爱从未受过太傅责骂,也只有小十一个成了父王心意的王,大哥,你说这是为什么?”
是为牵制……
许伯容猜测。
可已经有了越执,又何必再牵入小十?
他不解。
小十不是他的软肋,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