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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贰臣+番外 桥松 791 字 2022-11-17

“只是那份喜欢,越执不会再有,不敢再有。”

将玉佩小心埋了,他原听许伯容说过一个词来,突然想起却发觉竟是无比的应景。

“封心葬爱。”

他亦是苦笑,起身拍去手上稀泥,再放眼望去便是彻底没了方向。

他自问自己不过芸芸众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杀身成仁,他不是不可,但那人绝不能是许伯容。

他不是个大度的人,实在不是。

他蹲下蜷着身子环抱住双膝,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事如决了堤的洪水泛滥成灾,而那些疑惑的,半知半解的,如今都汇成了一片湖,将越执溺于其间。

太子许伯容,那是插在他心口柔弱处的利刃。

早些年有人告诉他这世间最不可说的是情,可如今想来哪里是情呢,是人心。

往日随许伯容去看戏时那模模糊糊的一段词就这么浮现在记忆中。

“人心啊,那猜不透,摸不准,近时觉远,远时又近在咫尺的东西。”

他近在许伯容身侧受着千般万般的好,却从未发觉许伯容一颗欲斩草除根的心。

大宛马越峰过来蹭了蹭他的背脊,随后又走到他身侧弯膝伏下。

“这人啊,较不得真,这世间那么大,可哪有什么纯粹的呢?”

越执嗤笑,这一番话也不知说给谁,再本能的摸着胸口时却发觉那里已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心里那股子过不了,他靠着越峰红着眼看着那日落西山,暮色沉沉。

夜色来临时他便寻了些干柴来点上,夜里风凉,席地而眠着实太冷,再加之他又撕了衣角,模模糊糊中也不知是不是冷极了而产生了错觉,他直觉周身都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