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在退缩，抑或是害怕。

似乎只要说出来，他一直构筑起来的一面墙会就此坍塌。

江离素一愣，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可能。该不会傅景舟其实对云慕……

不可能。傅景舟应该喜欢沈清夏才对。

本该笃定这件事的他又否认了自己。

等等，在云慕死前，傅景舟从未表示过自己对沈清夏有情愫，反而一直都听从云慕的教诲，一心向道，心无旁骛。

接受沈清夏的心意，是在云慕死后，因沈清夏长久的陪伴……

尽管想要否认傅景舟对云慕并不是那样的情感，可江离素越想，却越觉得可能。

虽然文里的剧情是那样发展的，可现在在他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并不是人偶，不会毫无感情的照着既定的程序去走。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何傅景舟对云慕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了。

只是，这一切不过他的猜想，他也没证据。

江离素看着傅景舟，双眼静如止水，“那么，你喜欢沈师妹吗？”

“我对沈师姐不是那样的情感！我知道沈师姐喜欢我，只是……我只是感激她曾救过我，除此之外，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傅景舟一股脑的将他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极力的去否认。

忽然，他伸手抓住了江离素，情绪十分激动，甚至带着些许哀求的说道，“江师兄，我可以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靠近沈师姐，你放开师父罢……”

“……”江离素。

这是什么，将这一切当做一笔交易么。

现在可以确定，傅景舟的确喜欢云慕。

江离素眼底仿若即将刮起风暴的大海，然，怒意被他压制在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