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人没有顺着陈功的思路接话,反而提起另一件事:“虽然约定了三年,可之前也说好了近日会来看我,你 怎么爽约了? ”
陈功不悦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 ”
顾微人只是为情所惑,不是真的糊涂,当然知道陈功在推脱,听到这一句回答,当即冷脸,手里紧攥着茶 杯,缓缓道:“原来要你来看我,还得别人三请四请。你不是真的想来 你要是真的想要见我,别说三年,就是 三天你也等不了”
陈功本来还想哄骗顾微人,让顾微人浪费三年青春,也算赔偿了自己作废的婚事。但他被易渐离押着过来, 心里不痛快,就像把这份难受转嫁给顾微人,就一反常态,在顾微人面前口出恶言。
“你知道就好,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有什么理由来你这看你。我不忙的吗?你这种闲人自然无法理 解。”
顾微人头一次听到这种诛心的话。
果然,陈功说出了心里话。如果陈功没有撕破面具,顾微人还可以自欺欺人,想着曾经的甜蜜度日,可现在 她实在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顾微人怒拍桌子,将手中的茶水泼了出去。
陈功猛然起身,气得浑身发抖:“顾微人!你欺人太甚!”
顾微人红着眼眶:“谁欺人太甚? ”
陈功不愿多说,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讪讪地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二位,我话说得够清楚了吗? ”
易渐离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人离幵。
顾微人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她转头瞪着易渐离:“多谢公子,公子看够了笑话没 有? ”
易渐离心中又是不爽,又是心疼。他不爽顾微人的态度,又实在心疼她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