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封,边角已经磨出了毛絮,甚至有些微微卷起,一看竟是经常摩擦的缘故。
这是在大年初一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夏儿交给她的,说是在收拾床榻的时候看见。
红封上没有署名,拗不过里面有整整一两千的银票。
虽然她亲自去有些府邸拜年的时候也有收到红封,可那最多都是一两百两,像这样大额的红封,她实在想不出来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压到她的枕头下面还不被她发现。
也许出于直觉,白筱诺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因此这几日谁的都不安稳。
可是坐着坐着,困意再次袭来,眼中袅袅的烛烟叶也雨来越模糊,慢慢又进入了黑甜的梦。
没过一会儿,周景城就信不走了进来,同以前一样,先是灭了熏炉的香,然后径直歪到了白筱诺的拔步床上。
小丫头手里还攥着他给的压岁钱,细白的手指在大红的信封上衬得雪白又根根分明,像上好的白瓷,让人忍不住捏在手里把玩。
白筱诺今日睡得迟了些,并不如往里睡得沉,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开进,睡梦中眉头一蹙。
紧接着,手上的触感更加明显,有人在一下下拨弄她的手指,摸自己的手并不是很舒服,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但是很热很暖,让人忍不住靠近。
周景城无声低笑,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小丫头,眼底的笑意明显地要把人沉溺。
点点她的鼻子,周景城心中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