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瞠目,“这是下人的罪状,你还不认?”

本来府尹想说认证物证俱全,奈何那些瓜果不禁放,早就馊了。

真搬上来,只怕这府衙大堂都没法儿呆人了。

白婧想起母亲的话,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小女子确实不知!难不成现在随便一个丫鬟的指控,就能给一个朝廷命官的女儿定罪不成?她说受我指使,可有人证物证?”

一句话戳在府尹的肺管上,撕心裂肺的疼,悄悄地往后瞟一眼,他觉得今天这事儿要是办不明白,他这个府尹也做到头了。

惊堂木一拍,府尹怒目圆睁,“大胆!难道那丫鬟致性命于不顾,冤枉你不成?”

白婧虽然确实被他吓住,但是借着哭泣声,还真镇定下心神,“小女子真是不知,我好好的在家呆着,端阳节那日因为身子不舒服,根本就没出府门,何来指使一说?请大人为我做主!”

府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白府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小户人家,可以不问缘由的给人定罪,呸,因地制宜地给人定罪。

现在按她说的,她确实是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是单方面的指控,没有实锤,他也不敢仓皇定案啊。

也不知道这白府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今年是各种糟心事儿不断!

想到这里,府尹幽幽地看了乖乖地坐在下面椅子上的白筱诺,纤长卷翘的睫毛忽闪,在白瓷一样的脸蛋上投下一片剪影,挠的人心痒,难怪后面那位要亲自过来坐镇。

正想着,府尹忽然后脊一凉,连忙危襟正坐,目不斜视。

“白二小姐,你这不是巧言吝啬,为难本官么?难道非要让本官给你上大刑才肯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