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诺回到房间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夏儿识趣地给她添了杯新茶就退了出去。

把自己埋在折叠整齐的床上, 回想马车上他说过的话。

“白筱诺, 你在祖母跟前这些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上赶着倒贴愁嫁还要宣扬的满城皆知?”

这么伤人的话, 白筱诺听不得,更听不得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后来他说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脑袋里嗡嗡作响。

一脚睡醒之后,夏儿煮了两个鸡蛋给她敷眼睛,额头的伤还有些印记, 平日里不怎么在脸上施粉的人,为了这样苍白的脸色,还是给自己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粉。

沉下心给周老夫人抄了两页佛经,等荆敏过来的时候,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就到了一条深巷里。

一家装修雅人至深的酒楼, 但看招牌上气势惊人的鎏金大字, 就知道来这里的肯定非富即贵。

“酒香不怕巷子深,说的就是这, 我哥悄悄给我们定的位置, 方便观察。”

白筱诺脸色一红,“多谢。”

荆敏嗤笑一声,趴在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跟前往下望, “这里平日里也有很多闺女过来,并不止是我们,你不用害羞。”

白筱诺想说她没有,奈何荆敏根本没有回头。

“荆姑娘, 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

荆敏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说想那啥,我昨天回去琢磨了好久,我觉得既然是挑男人,自然要挑一个自己顺眼的,这儿不错。”

白筱诺原本就是脸红,这会儿连脚趾怕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