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铭!”
他听见他叫他的名字,明明很想继续往前走、毫不理会,可是那个声音掠过耳畔的那一刻,心里忽然一沉,脚跟注了铅一般沉重难移。
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他顿在原地,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皮肤里,脸上忽然如燎起火,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心里痒痒地似乎被虫蛀蚀着一般难受。
“你为什么停住了?”
对啊,我为什么停住了。
柳一铭下一步想到的不是拂袖而去,而是转过身对上林知夕的目光,有些恼:“你管我啊!”
“我现在的确是管不了你了。”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些遗憾意味在。
柳一铭心里一抽,皱起了眉,忽然一嗓子吼了出来:“神经病啊你!”
话落抬脚便走,脸红着小跑回了后台。
迎新晚会彻底落幕,动作慢慢悠悠,九点一刻的时候柳一铭终于回到了寝室。
卸了妆,洗了澡,然后爬上床,开始继续织他那围巾,还有一点点,今晚索性就熬个夜吧,圣诞节快到了。
终于,可以放下了吧。
可是他今天这一系列操作都是些什么个意思
管他的呢,神经病。
满脑子都是今日份的林知夕,从早到晚他的所有模样一一在脑海里各种回放浮现,心里酸酸的,织着围巾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一想到他,生理和心理就是双重的难受。
这些天他一直在反思自己,反思那个不懂脑子谈恋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