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原拎着外套往上走,手里拎着一袋药:“上次来看你家没解酒药了,路过药店正好帮你帮点。大晚上的不回去睡,坐在这吹凉风?”
程容没回答,只把脸埋回膝盖,难受的不想说话。
钱原问不出结果,抬脚往屋里走,刚到门边就拧起眉头,回头往外走:“找楼上的人了吗?物业找了吗?”
“嗯。”
程容轻哼出声,没有动弹。
钱原又回到屋里,沿墙壁走了一圈,把领带解下随手一塞,挽袖开始干活:“别在门口坐着,先把最重要的包好,我让朋友联系物业,让他们过来帮忙。”
“物业说我是租户,不想管我”,程容靠在门边,没骨头似的软着,“刚联系过了。”
“就你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我是物业,我也懒得管你”,钱原抢救了屋里的书,又把阳台上的花挪开,“知道你压力大,我先给你挂一单,撑过考核再说,我顶着上面的压力保你,是对你还有信心。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程容牵起嘴角,满不在乎的笑了:“大不了就滚蛋,又能怎么样。”
“这是你的真心话?”
钱原突然起身,向外跨出几步,把程容挤到门边。
他像大山投出阴影,居高临下,冷冷俯视程容:“这么点出息?一点点小困难就往外跑?谁都不会让自己饿死,你管别人干什么。管好你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我怕我再过一个月,也开不了单”,程容卸了力气,神情恍惚盯着手指,“我不想让你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