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就说如果坚持要送,就送活的。我们送回农场再处理。”他简洁地答道。
挂了机,皮皮道:“我先生说既然成色这么好,他更喜欢活的,回农场可以自己处理。
可是那工人早在余曼宁的示意下执意进了不远处的屠宰间。皮皮抢步跟上去。只见那工人熟练地将一只很细的铜棒cha入狐狸尾部,另一只手正待按电源开关。皮皮不客气地冲过去大喝:“住手!”
余曼宁拍拍她的肩,柔声地说:“贺兰太太,你们的农场里,难道不是这样处死狐狸的吗?老谢,将它先放回去,别在贺兰太太面前收拾啊,当心吓着她了。”
“我们刚刚结婚,贺兰先生上的事,我……知道得不多。”
“贺兰先生不愿意他买来的毛皮有任何污染,宁肯全部运回自己的农场请专业屠宰师屠宰。”余曼宁宽容地一笑,表示理解,“其实他真是过虑了。司可林太贵,心脏注射太麻烦,实践证明,电击法是目前最快最节省也最有效的办法,绝不会损伤和污染皮毛。”
“司可林?”皮皮没听明白。
“也就是氯化琥珀胆碱,是一种肌ròu松驰剂。”
“也就是毒药,对吗?”
“这种药会导致呼吸麻痹。注射三到五分钟后狐狸应就会安静地死亡,不挣扎不尖叫,也就不会损伤毛皮。体内无残毒,尸体还可以利用。你们农场大约都是用这种方法取皮,用贺兰先生的话说,比较人道。
不过这种药比较贵,用的时候剂量也很大,绝大多数农场是不喜欢在这方面多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