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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发现贺兰静霆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苹果。他很悠闲地坐在皮皮对面的沙发上,隔着花梨木茶几,用一把镶着碧玉的水果刀轻轻地削着苹果。

还满客气的。

削着削着,贺兰静霆的手忽地一抖,手指被刀削出一道小口,血立即涌了出来。在苹果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迹。

他好像没感觉到痛,继续专心地削苹果,姿势非常优雅。皮皮凝视着他的脸,觉得他的长相非常迷人,可惜戴着墨镜,无端端地添了一脸寒气,像总统的保镖,又像黑社会的杀手。

印迹越沁越深,渐渐变成铜铁般大小。

“你的手流血了。”皮皮说。

“嗯。”

他看了看苹果,没有介意,用刀将那沁了血的苹果切成四半。

递给她的那块,偏偏带着血迹。

可能他没注意到吧。皮皮不想显得太挑剔了,笑了笑,将苹果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她发现贺兰静霆虽一直低着头,却很注意观察她。

“那么说,贺兰先生,您是优秀党员。”皮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