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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耳 乐小米 808 字 2022-11-17

体无完肤的疼痛。

放佛一场大梦。

痛苦淋漓的梦。

梦里的她,被叫做阮阮。

【22】

仿佛是一种习惯,十二岁之前,阮阮总是在太阳暖暖的午后,将小脑袋靠在孟眉目如画啊。

多年后,阮阮回想起初见孟谨诚的情景,总是会想起这四个字。

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十几岁的样子,歪着脑袋坐在凳子上,眼神涣散,却温暖异常,如同蓄满了春风一般。如果不是嘴巴里不住地流着口水的话,他应该是美好的,美好得令人不敢正视。

当奶奶将流着眼泪的阮阮拉到少年眼前时,少年傻笑着,直着身子,很努力地伸手,因为用力,脸微微地红,他擦掉了挂在阮阮发梢上的那抹口水。

手很软,指尖微微地凉。

然后,他就张着嘴巴,嘴角挂着口水,冲着她咿咿啊啊地叫,似乎是安慰,声音虽急切,却很轻,似乎怕惊吓到小鹿一样的她。

这个被孟古喊做“小叔”的少年就是孟谨诚——那时候,桃花寨子所有的人都说,孟谨诚是个傻子。

六岁那年,阮阮进入孟家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就是在傻子孟谨诚冰凉的指端。

那时阮阮并不知晓,她之所以被收养,是因为奶奶想给傻儿子孟谨诚养个童养媳。她一直以为,奶奶收养她,是因为老人家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