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佑说,标间。

胖姐姐一脸“你深更半夜带一女人装什么纯”的不屑姿态,头都没回,说,标间一百二!咯咯!

我在背后嘟哝,标间和大c黄不都一样嘛,怎么还一个一百,一个一百二了。坐地起价。

胖姐姐懒得理我,头都没回,用鼻子冷哼,那意思就是装纯是要付二十元代价的,说,一样你怎么不睡大c黄。

程天佑说,好了!标间!三十!

胖姐姐猛然转头,刚升腾起一股“跟老娘讲价!老娘灭了你!”的气势,瞬间被程天佑的那张脸给征服了,她含羞带怯一笑,说,六十!不能省了!咯咯咯!

程天佑看着她,说,三十!就这么多了!

胖姐姐看了程天佑一眼,那小眼神中透露出“三十你也好意思出来泡妹子”的气息却最终湮灭在“好吧看你这么帅的分儿上老娘就忍了”,她又咯咯一笑,百媚千娇,说,好啦!三十!

程天佑将钞票“啪”拍在收银台上,说,成交!

人一定要像程天佑这么厚脸皮,三十块拍出三十万的范儿,胖姐姐明显被他的总裁范儿征服了。

我一看他讲价讲得这么慡,一时利令智昏,没忍住冲了过去,也学着他拍了一下收银台,对胖姐姐说,三十!两间!

胖姐姐回了我一个轻蔑的小眼神,滚!

我洗漱的时候,程天佑知趣地离开了房间。

我洗漱好,敞开门,他斜靠在走廊里,望着窗外,黑了的天。

我走出来,衣衫极度整齐,指了指房间,冷淡地说,热水器在烧着,你恐怕得等上一会儿了!

他看了看一身疲惫的我,说,算了!你先睡吧!我去问问老板,有没有其他房间可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