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想起,我心里还是翻起了痛苦。我对他说,凉生,我不跟你说了,我就要去拥抱世界了!

凉生就笑,说,你在哪个酒店,几号房间啊?以后我若出差,我也要去这个房间,看看啥房间能让我们的姜生这么开心。

我就很随口地跟他说了酒店和房间号,我说,天堂呀。我爱死那两个被欧阳娇娇折磨得跑了的姑娘。

……

我们总是用最高涨的情绪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和不安,挂掉了凉生的电话,我心里明白,我所有的夸张和激动,只是为了掩饰陆文隽那封信给我带来的紧张和不安。

看着酒店外的泳池,我心里低落,我怎么跟他说分开呢?是不辞而别,还是……

不辞而别的话,他会不会等我太久?

等得太久,会不会失去寻找下一份幸福的力量?

……

心力交瘁之下,我什么也不想再想,踢掉鞋子,一边脱衣服扔到地下,一边走向浴室,一件一件地扔掉,随心所欲的感觉,好极了,就好像抛掉各种心事一样。

花洒的水缓缓地落在皮肤上,是岁月亲吻的声音。

我丝毫没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更没有听到,在花洒水声一下,迟疑而又凝重的脚步声。

泡澡的浴缸,有两个,一个在室外,可以看海天一线;一个在室内,还是在卧c黄前,而不是在洗手间中。

这酒店应该是适合情人度假的吧,躺在c黄上,懒懒的,然后看着情人出浴。我连忙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思想,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出浴的。